血必净注射液被广州三甲医院停采,重销售轻研发,红日药业花2099个比特币买平安

作者Dr.2,Medicool医库公司董事长     

       

近日,在广州省人民医院在6月4日发布了一则公告,公告内容是“因红日药业“血必净注射液”医药代表严重违反医院防疫要求,并违反《关于印发广东省人民医院医药(械)生产经营企业代表营销活动的管理规定的通知》(粤医〔2018〕112号)。”现已经对红日药业的“血必净注射液”作出了停止采购的处理决定。


红日药业对此回应并证实了该条信息,并表示相关的医药代表已经离职,并会加强销售人员的培训和管理。


血必净注射液是红日药业的品牌药品,而且红日药业在2009年成为全国首批、天津首家创业板挂牌上市企业,在企业上市后连续荣登《福布斯》中国潜力企业榜、位列“2012年中国上市公司价值评选”创业板二十强前十强。2015年至2019年血必净注射液共有26次被列为辅助与重点监控用药,甚至,在2020年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联合发布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红日药业的血必净注射液分别列入重型、危重型病例的治疗其他治疗措施,以及中医治疗临床治疗期间推荐用药。


那么这次红日药业的核心药品在广东省人民医院被停止采购,据通报内容显示,“血必净注射液”医药代表严重违反医院防疫要求,并违反《关于印发广东省人民医院医药(械)生产经营企业代表营销活动的管理规定的通知》。


近年,药企合规销售非常受关注。从数据上看红日药业同很多药企一样,涉嫌多起刑事案件。


这次红日药业药品“被禁”,也让人们不禁想起A股最奇葩敲诈案红日药业董秘付2099个比特币买平安。在2014年底杜某通过翻墙软件在搜索引擎上发现了红日药业商务往来送礼的清单和不正当商业行为的文件等一些内部资料,并以此为要挟,向红日药业进行敲诈勒索,而红日药业对于这种情况的反应就却让人疑惑,面对犯罪分子的威胁当事人竟然不是向国家寻求帮助和保护,反而是应下犯罪分子的要求,以此来息事宁人,那么,这是不是就代表着红日药业在药品销售的时候存在着违法行为,甚至是“带金销售”?


在文书裁判文书网公布的文书中,一审法院审查查明“2014年底,被告人杜兵利用翻墙软件在搜索引擎上发现天津红日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简称红日公司)商务往来送礼的清单和不正当商业行为的文件等内部资料,并全部下载至硬盘。2014年12月,被告人杜兵通过互联网找到红日公司董事会秘书郑某的邮箱,并用u88×××@mail.com邮箱向其发送邮件,以曝光红日公司上述信息为由索要钱财,该公司未理会,随后杜兵在天涯论坛发帖并附一张该公司商业往来费用清单的截图。该公司发现天涯论坛的帖子后,经研究决定,由郑某联系杜兵,称愿花30万元解决此事。杜兵提出需要300万元解决,并要求以比特币支付。红日公司经评估后,被迫同意被告人杜兵的要求。后杜兵通过邮件多次与郑某联系,并教郑某如何购买、支付比特币。红日公司于2015年1月9日将人民币30万元存入其员工王某的银行账户,同年5月13日转账人民币2700500元至王某账户。郑某使用王某个人银行账户内的资金,花费2999981余元购买了2101.209个比特币并将其中的2099.7个比特币转入杜兵提供的纸钱包地址内,经”融币”后转入火币网杜兵A0949X@GMAIL.COM账号内。杜兵将该2099.7个比特币变卖提现至其建设银行卡(尾号3854)和农业银行卡(尾号9374)内,得款200余万元。被告人杜兵将上述款项中的300612元用于支付购买位于本市天府新区的房屋首付款,其余款项用于购买宝马X5汽车(川A×××××)、存定期、归还个人债务和个人消费等。”


在这个敲诈勒索案案发的时候,我们对于红日药企用钱来安抚、解决犯罪分子的行为表示困惑,为什么堂堂上市药企对一个敲诈勒索没有第一时间报案,而是乖乖就范?且红日药业也没有对外披露??商务往来送礼的清单和不正当商业行为的文件等内部资料部分被公开后,公司随即答应了支付300万解决此事。


同年,很多家媒体刊文都指出红日药业独家品种血必净注射液通过违规渠道进入广东基药目录,但是红日药业在后续发布了一个澄清公告,公司称,入选基药无可厚非,无任何违规操作。


那么,是否都如红日药业方所述,没有医药腐败、带金销售、药品回扣的问题呢?


通过查阅裁判文书网,我们看到红日药业涉及两起受贿案件。


在吴某受贿、利用影响力受贿一审刑事判决书中,根据审理查明,2012年底,被告人吴敦武担任省卫生厅党组成员、纪检组组长期间,接受天津红日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华东区销售经理陆某和王某4的请托,为该公司药品中标价格上调事宜提供帮助。2013年4月左右,吴敦武收受王某4代陆某给予的现金10万元。


另一起案件,被告人苗某于2013年1月至2015年7月,利用担任内二科主任、心血管一病区主任的职务便利,为天津红日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业务员于某代理的药品在药品引进及使用上提供帮助,多次收受于某给予的药品销售回扣款共计19059元。业务员于某也证实其于2013年1月至2015年7月往淄矿集团中心医院销售某注射液,其按每支注射液5元的比例,多次送给苗某药品销售回扣款。


再从公司的业绩报告开看,红日药业一直存在重营销轻研发的问题。


在财报数据显示, 2018年-2020年红日药业的销售费用分别为18.05亿元、21.06亿元、22.13亿元,销售费用占营业收入比例分别为42.73%、42.10%、34.10%。同期,红日药业的研发费用要少得多,分别为1.42亿元、1.83亿元、1.80亿元,重营销、轻研发迹象明显。销售费用和研发费用很明显是成反比例的,这个情况和前不久步长制药的似乎有点相同,大量费用都分布在了销售上,而研发创新则分到很少的部分,甚至是同比减少。


在这几个披露的案件中,无疑红日药业的销售、业务人员都是在“带金销售”,且行贿的时间都在2014年底之前。2014年12月杜某通过翻墙软件下载的数据是不是也就涉及了这些过多的销售费用的去向,甚至是行贿的数额呢,才会让这样的药企花钱来“保平安”?


国家对于医药行业的“带金销售”这一腐败现象越来越严厉。在十九届中央纪委五次全会强调,要持续纠治医疗领域腐败和作风问题,严肃查处违规行为,彻底斩断医疗领域腐败的利益链条。


2020年9月30日,国家药监局发布了《医药代表备案管理办法(试行)》,明确了医药代表的主要工作任务为:拟定医药产品推广计划和方案;向医务人员传递医药产品相关信息;协助医务人员合理使用本企业医药产品;收集、反馈药品临床使用情况及医院需求信息。而且上述文件强调,医药代表不能承担销售任务,这也代表着医药代表回归药品学术推广,以及临床使用信息的反馈,这也迫使药企重新拾起学术推广这一推广型项目,让自己的企业拥有自己“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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